院中容止站定便张口道:“公主不可。”
楚玉反道:“如何不可?”她尚未说他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么?
容止幽深的黑眸几乎与夜色漫成一片他轻声道:“公主待我前后大不相同。我如何不知公主所想只是不能如此。公主虽然我重新掌管事务是再方便不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桓远?他会如何想?”
楚玉陡然清醒也明白过来容止的用意。假如她将刚交给桓远将掌管不久的事务再交还容止这自然是维持正常运作地最好办法而桓远也可以从中脱身可是问题在于这么做几乎等于当面给桓远一个耳光等于是告诉他因为他太无能了。才不得不让容止重新执掌事务。
容止反对这么做便是为了保护桓远的自尊心。
凝望楚玉容止柔声道:“公主倘若你给予了桓远信任却又忽然在此时收回他会受不住的。”
这与他对桓远的打击不同。他与桓远平素并不相合来自于他的打击。仿佛一种敌对的磨砺可是楚玉对桓远却是委以重任在先桓远初上手事务尽心竭力。已是疲惫不堪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地憔悴倘若楚玉此时收回桓远的掌权便是全盘否定了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好像两人同一阵营但是楚玉却在桓远不设防之时背后捅了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