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者,天地之交宇也。我相信,天地之间必有我,从此以后,我叫林宸。”
仙风道骨,亦是离经叛道的师父那日道:“为何不改了姓,岂不更痛快?”
她的黑瞳,冥黑中闪着残忍诡谲:“我爱记仇,师父。用这个姓,我一生一世都要怀恨。”
她挺立着,直到失血过多昏迷,还最后坚持问:“流过一半了吗?”
师父事后也不禁叹道:“好烈性!好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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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窗边,看着天上星辰,想着旧事,终于等到寅时过半——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她给母亲喂完药,换了身夜行衣,又取过黑巾蒙脸,无声息的出了门。
如今鞑靼人占了京城,在那里烧杀淫锊,这次前去,文雅点说,是一探鞑靼军营的虚实,往粗里说,却是她“看不惯那些臭烘烘穿兽皮的家伙在城里乱窜,若是遇上好时机,割了那将帅头颅就是”——这是她事后面对暴怒师父时的言语。
官道上只见荒凉和血迹,一些尸体胡乱横卧在地上,血腥中带着点腐臭,眼下已是六月初,已会腐烂。
她轻功十分了得,若是有人在,只觉得眼前一花,连道黑影也不见。
只得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