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痛楚时也没有皱一下眉头,但头上多少也还是有了些汗意,任由护士拿着镊子与针线替他缝合伤口,明明他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乍现,却一声都没哼,只掀开眼皮向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去倒一杯水。”
季暖说着就出去找饮水机。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那几个护士一直盯着他的脸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话,又是帮他消毒又是俯下身去贴着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软声细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这一幕快打翻了她的醋瓶子。
这种时候吃醋也不是时候,但她听不懂这些人的柬埔寨语,更觉得憋得慌,又不想她们在处理伤口时太不仔细,干脆还是先出去走走算了。
但季暖又不好出去太久,封凌正在外面,她和封凌聊了几句后,再倒了杯水走回去。
然后就端着水杯,看着里边的这一幕。
墨景深满是血迹的上衣被弃在地上,一身的尘土,眉骨上有一道不算特别明显的淤痕。
因为她终于回来了,男人眉角微微上扬,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清清浅浅的笑,仿佛已将她刚才那点渗透出的酸意早就看在了眼里。
他就坐在那里,明明又脏又狼狈,却又该死的帅。
这是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