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因为她拽着他的力度而微微俯身,没挣开,看着她满泪水的脸,渐渐缓缓的冷笑,也是他第一次在看见她哭时,没有半点要哄她或者抱她的意思,他就这样看着她哭,眼底除了冰冷讽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情。
他捏起她的下巴,眯起眼:“人生对你还真是格外的偏袒……”他的声音顿了片刻,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是很爱我么?”
季暖愣了下,然后坚定的点头。
墨景深却仿佛看到了个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重了几分:“季暖,我见过太多识时务的人,却从未见过你这么识时务的,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你不遗余力的去做去争取,还不都是因为你不想再变成监狱里那个可怜的含血而亡的冤魂?”
季暖的眼泪往外涌,她想说不是,可是男人的眼神太过冰冷,他握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也太过用力。
她的下颚已经红了一片,男人的眼神却是毫无怜惜,字字冰冷:“你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夜,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爬上我的床,自己不记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