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头发很细软,医护室外的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轻轻的在额前拂动,一下一下的也不知道是拂到了哪里,莫名的心上跟着痒了痒。
南衡冷着脸挥去心间那莫名奇妙的痒洋,走了过去。
“老大。”医生回头看见来人,立刻站的笔直,哪怕不是这基地里的训练队员,也还是本能的肃穆而立,半点不敢怠慢。
南衡冷淡的应了声,走了进来,上半身还披着黑色做战服的外套,一缕黑色的额前碎短发随着他低头看封凌的动作而垂了下来,只是往这里一站便是十足的男人味儿,更仿佛是蛰伏的冰兽,就这样冷然的看着脸色仍然有些发白的少年。
封凌看见他那冰冷的眼神,想起自己刚才被这男人忽然打横抱起,就这样一路将她抱到了医护室时的过程,再又对着他这样的眼神,莫名的感觉小腿有些发软。
大概是昨晚累的?
不过现在封凌可没心情去欣赏厉老大的美色,毕竟她现在衣服都快被医生逼着脱下去,现在又不方便被他听见关于脱衣服的事情,否则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拒绝脱衣服,估计又会怀疑。
可她现在坐在医护室的诊床上,对上南衡那似打量又似没有温度的双眼,实在觉得这退路有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