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凌没说话,只是厉南衡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少会给别人心里压力,他可以一切如常仿佛眼睛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这几个月里她常常也都会忘记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好不容易抓到一点好像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了的蛛丝马迹,结果却竟然也不是。
也对,这个家里他摸索着走了几个月了,抱着她去浴室并不难,而且他也不至于连她的无名指都找不到。
“既然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像,说明还是有好转的,最近找时间再去医院看看吧,偶尔过来做健康检查的医生又不能带仪器,去医院再查一查。”
“好。”厉南衡听出她语气里的收敛,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
明明应该受到安慰的人是他,现在反过来还要安抚她。
封凌正好腿间还酸疼着,干脆就这样放任自己靠在他怀里,没有起身,傍晚的阳光也是暖洋洋的,她眯了眯眼,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又有些昏昏欲睡。
结果一不小心就真的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封凌在卧室里,听见客厅里有厉南衡的说话声,她起身走出去就看见他正在接电话。
“嗯,约克瑟医生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跟我联系过,他前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