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爷这般允诺,江苏帮焉能不入他掌中。”
漕河的波涛声:着风声,渐渐大了起来,河夫拉船的“邪许”声声悲沧粗哑,不能停歇。
陈演点了点头,“我素知江帮主其志不小,性情我亦是深知,若无好价码无人可说动于他,四爷此话却足动其心。”说罢起了身,要出房回后宅陪妻儿。
周襄天见得;演走到门口量再三,终是开口道:“大人。”
陈演脚步一顿在门前不回头,“生这几日也累了些休息罢。”
“大人!”周襄天急道,“大人知漕务,应知漕上帮派自立,各自为政乃是漕运大害,空耗民生。江苏帮主已统合江苏、浙江、松江、常州四帮,若真如大人所言,八阿哥日后难以为继,假以时日,山东帮便会脱身而出,余下安徽、河南、直隶、两湖必会动摇。到得那时,朝廷只需下一恩旨,统合九省漕帮易如反掌,此事于天下民生极是有益——但若是江苏帮主不在,九省漕帮再无人能有此声势——大人——”周襄天指着十三爷的纸,“虽是为了笼络于他,但若是于漕运无利,四爷又怎会允诺日后让九省漕帮自行推举总帮主?此乃漕帮百年之计,大人还请三思。”
陈演落在房门上的手一,屋外的风从门缝里涌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