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巴佬给说了,我们一会畏惧、一会怯懦,全成了给他垫背的了!”
在厂长们住的招待所房间里,邓宗白把一张《工人日报》狠狠地甩在床上,气乎乎地对着一屋子的同僚骂道。
“重装办急眼了,弄出这么一个假典型来,就是存心要恶心咱们呢。”程元定坐在沙发上,吸着烟,阴沉着脸说道。
“是啊,这篇文章虽然没有点名,可谁看不出来,这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人家一个农民企业家都是‘勇于担当’,我们这些国有大型企业成了什么了?”邓宗白道。
“老马,这个阮福根不就是那天跑来给咱们敬烟的那个农村小老板吗?你认识他的,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湖西石化机厂的副厂长时永锦向海东化工设备厂的马伟祥问道。
马伟祥恨恨道:“我哪认识那个暴发户,他是我们厂技术处长董岩的亲戚,那天不是还抢着帮咱们付账了吗?没想到是憋着在咱们背后捅枪呢。”
“罗翔飞是怎么找到他的?”程元定问道。
马伟祥道:“我估摸着,是我们那个董岩向阮福根漏了口风,阮福根自己找上门去了。罗翔飞正拿咱们没辙呢,这不,瞌睡等来了枕头,他哪有不做文章的道理。这个什么军令状,还有什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