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她叫自己前来,是为了婚事?陈容心中格登一下。
她再次欠了欠身,答道:“是,伯母好记忆。”
阮氏低叹一声,道:“都快十五岁的小娘子了,哎。”
她的语气中,有着陈容听不懂的责备。
对陈容来说,既然听不懂,就当没有听到。当下,她依然低收顺目,却是面无愧‘色’。
阮氏的眉头,不由蹙得更紧了。
她端起杯子,饮了一口人‘乳’,徐徐问道:“阿容那一院,如今是谁管事?”
站在她身后的**上前一步,欠了欠身,恭敬地回道:“小姑子身家丰厚,向管事要求一切供应,自己承担。”
阮氏蹙眉道:“这可不行。”她放下杯子,道:“我和她伯父既已接手过来,岂能如此放任于她?”
她目光转向陈容,温言说道:“我只有阿微一个‘女’儿,便再多一个,也是喜事。阿容,以后你的吃穿用度,全部照着阿微的份例,可好?”
陈容低眉敛目的,闻言她犹豫了一下,道:“禀伯母,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郎主说府中少粮,要求裁减奴仆。可我那些奴仆,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阿容不愿裁了他们,便向郎主要求自行承担一应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