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连着乌喇那拉氏也不禁变了变脸色,最含笑以对,与众人一起说着违心的应景话。如此这般,屋内倒是一片和谐,皆对耿氏怀孕表现出一副欢颜的样子。直至又一番寒暄过后,众人见胤已决定留在耿氏院里,这才各自散去。
回到院子,已快酉时,慧珠却是累了,任由着素心为她换了常裳,去了头面便上了炕席,一时无言,就着炕席小睡下去。素心见状,也只好歇了要说的话,为慧珠搭了条羊毛毯子,便掩门退下,自去做事。
夕阳西斜,残阳如血,朦胧黯淡的天边只余一道晚霞,晚风徐徐,透过半开的木窗吹拂进来。此时,虽已是仲夏,可这傍晚的凉风也使慧珠打了个冷颤,不由裹了裹身上的羊毛毯子,悠悠醒来。睁眼所见便是满室的黯沉,索性翻过身,继续小睡片刻,却怎样也睡不着了,脑子里清新的浮现了耿氏下午说的话,人终是为着自己打算的,尤其是这后宅之人。
正想着,素心就双手斜举着洗式托盘低,上接金属的烛台走了进来,瞬时,金属上的烛光便照拂了整个屋子,慧珠不禁眯了眯眼,止住了思绪,呢喃道:“天都快黑了,我这一睡就到傍晚了,实是睡久了。”素心行至案桌前,将桌上的青瓷烛台上的蜡烛点燃,又将手上的的烛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