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顺势起身,向悲珠歉意一笑,回忆道:“那日忽然听闻钟氏和宝莲双双落水,忙让人去请了太医,妾因安抚过宝莲,亲疏关系一分,私心便赶去看宝莲,待妾赶去时,宝莲只是满脸通红的大声哭泣,妾当下心定,这时有丫环来报,钟氏情况危急,有滑胎之象,就忙向李妹妹院子赶去。那日,钟氏的确凶险,可谓是九死一生,至当夜晚间,钟氏仍昏迷不醒。
    乌喇那拉氏话停了一下,面上闪过一丝为难,话语踌躇道:“妾等着另一位太医前来回复宝莲的情况,却听说这位太医半路被年妹妹拦截住,一直守在有小产迹象的年妹妹屋里。如此,妾见时辰已过二更天,太医不好请,便想从为钟氏着诊的两位太医拨出一位,可此时弘时媳妇却说宝莲已经无事睡下……是妾的失责,担忧年妹妹和钟氏肚里的孩子,尽疏忽了……”语犹未完,乌喇那拉氏已红着眼睛撇过头。
    胤真皱皱眉头,不置可否,道了句:“一时大意疏忽,乃是人之常情,福晋不必过过自责”后,阴冷的看向惊惧不已的栋鄂氏,大掌一拍道:“栋鄂氏,你好大的胆子。”
    栋鄂氏自听胤真让她和李氏下跪,就知胤真必要追究此事,适才乌喇那拉氏又言明她说宝莲已经睡下,心知她是逃不掉一干责任,不由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