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如春的屋室内仿佛压低着别样的气闷,让慧珠张了张口却不出声响。可是胤真冷冷的凝视下,感官却变得通彻清明,似乎背着身子也能看见身后“噼里啪啦”迸出音响的烛火是怎般激励的跳动,又似能听见内堂外冽风的呼啸声、雪花落地无绵声、宫人紧张雀跃的心跳声……
胤真不声不响的向着慧珠靠近,愈趋愈近的身影让慧珠不禁后仰着身子往后退,通灵的感官也在眼前漠然的面庞下消失。不期然的,她想起了康熙帝驾崩的那晚,胤真弃亲生儿不顾的阴冷,又随意处置几条人命的残忍。
胤胤垂目注视,不知想起何事,不见表情的面上浓眉微靠,薄唇张合间,似嘲似怪的话语脱出口内:“在怕什么?你又不是新晋的嫔妃,已到朕身边多年,到底在怕什么?还是你心里在怨朕,你是景仁宫里朕最后才踏足的?以至你……心里空间是如何想的!”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胤真清冷的深瞳霎时惊旋起惊天巨浪,阴鸷幽深起来。
慧珠似被胸口的手掌烫煨,低头瞧了几眼,惊的咋起,忙侧过身子,略过胤真末了的问话,调整好心绪,缓缓说道:“在臣妾得知俊贤被人上表酗酒、不孝的时候,是又惊又怒,后来至想起俊贤不过一无名小卒,他怎会突然被多方关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