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难得准允她涉足,忙点头应是。
一时,允礼、弘历两人前来觐见,见宫人们燃了灯、又捧了茶上来,胤禛却未让他们起身,再一想来时在外等了不少时辰,一下心里没了底,但也不敢冒然出声,直待侍候的宫人相继退下,弘历终是沉不住气,状似不在意的开口道:“不知皇阿玛叫儿臣来何事?可是额娘前些时候说的,冬至一块用食。”说着轻“咦”了一声,诧异道:“说来也奇怪,来了也有半个时辰了,倒不见额娘过来。”
胤禛听了,低头饮茶不语,半日才抬眼瞥了弘历一眼,凉凉地说道:“今早晨省那会,刘贵人……唔,现在是刘嫔了,她怀了身子。你额娘上午就有些忙碌,这会儿该是在休息。”一边口气淡漠的说着,一边眼似精光的盯着二人不放。
果然二人脸色大变,竟一时仓惶下忘记是在谁人面前,忙悄悄对看一眼,彼此交汇了一个眼色后,由弘历勉强自持道:“原来刘嫔娘娘有喜,儿臣这给皇阿玛道贺了。”话落,允礼也忙不迭开口恭贺。
道喜,好一个道喜!此时此地还敢欺瞒!真是他的好儿子,好幼弟!胤禛怒极反笑,恨声道:“恭喜,是该恭喜!刘嫔是在燃灯佛圣诞那日得的喜脉,岂不该‘恭喜’!”恭喜一词咬的极重,怒气顿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