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幼韵收拾画卷的时候,李誉也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低声问:“有信心吗?”
郭幼韵勉强笑笑:“还行吧。”
这是一句谎言。
李誉能看见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目光落在画卷上,心中微微一紧。她画的是冬日里宫墙里的一株寒梅,画工已算是不错,可画面里充满萧条哀伤的意味,在意境上已落入下乘了。
这小妞,画这幅画的时候,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啊……
他不动声色说:“我来帮你拿吧,你收拾笔墨,别一不小心泼了墨,把画给毁了。”
“啊,好!”郭幼韵不疑有他,转身收拾笔纸。
李誉伸出右手食指,看伤口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便又掐了一下,就用食指的血在寒梅上飞快点了几下,抹出几朵血红鲜艳的抽象梅花。
黑白画面上有了这几朵点睛的寒梅,顿时从死气沉沉、萧瑟忧伤,变得生机勃勃。
李誉将画卷拿给了中文系院长,大脑一阵昏沉,急忙定了定神,跟院长说了一声,摇摇晃晃走入学术报告厅后台,找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走了进去。
“系统……我这是怎么了?”他两眼发黑,看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