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窗外的那座小城越来越远,刚刚播种下的冬小麦渐渐取代了一座座低矮的钢铁建筑,一眼望去的绿意与安详和车内的纷乱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
硬座车厢内挤的水泄不通,刚上车的行人们大多拿着很大型的行李,操着正宗的淮水话,或是跟自己的同伴商量着怎么摆放行李,或是拜托别人搭把手。
陈子迩(er,第三声)一米八的高个子在这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有好处,他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上面的行李摆放处,也有坏处,这些大叔们可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一件一件的行李要陈子迩帮忙拿上去。
包也就罢了,箱子有些重,好在陈子迩力气还算可以,能拿动。
但有个油布袋是真的很重,陈子迩摸一下再听声音知道里面都是些锅碗瓢盆,厨房里的东西。
放在20年后,谁出门还带这些?到了之后再买也不迟啊。
陈子迩想吐槽两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都是省钱努力生活的辛苦人。
忙活了半天,陈子迩背都湿掉了,赶紧坐下喝了口水。
这时候,坐在他斜对面,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笑着搭话:“小伙子累坏了吧?看你的样子,在家没干过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