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他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颚下留着山羊胡,眉眼已有皱者,看起来却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许是略有觉察,他遥遥抬头看将过来。我对这种悬壶济世,医风道骨之人很有好感,便冲他略一颔首,他亦是微笑的点点头。
    又往前行了一会,便到了苏霍的大帐。
    守帐士兵见到她,皆是起礼,她点点头,一个士兵赶紧替她拉帐帘,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便大步跨进了帐中。
    绕过隔风的屏障,我便看到了帐榻上的苏霍。
    我早就料到,苏霍会是面容憔悴,但是我没想到,竟是会憔悴成这个样子。
    四年未见,我长大了,他却老的快不认识了。
    曾经红润的脸庞,已瘦的满是皱褶,眼角尽是细密的横纹,光润的额头被刻上了岁月的沧桑,许是多年镇守边关,风吹日晒下,他的脸色黝黑,此时紧闭着双眼,干裂的嘴唇随着呼吸蠕动,脸颊散着一股子病黄。
    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坐在榻上,竟是抓起了他的手。
    这是一双,干枯如爪的苍老手掌,枯瘦的指腹上布满了老茧,我轻轻摩挲一下,坚硬的如同石头。
    这双手抱过我,带我骑过马,还曾将我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