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不是来专程表扬我的吧?”
中年男人很干脆地承认了,脸上泛起的歉意非常亲切。
“请你告知下,刚才那球场的孩子有培养的可能性吗?”
正常人都不会认为这中年男人与他口中所说的“孩子”是伯乐千里马的关系,齐子默当然不会回答地太直白,“想必你更清楚些。”
中年男人即使不懂球,但对娃娃脸的了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问这话也就出于无奈想保留一丝希望,没有中头奖也算是意料之中,但说没有一点失落当然是假的。
“呵呵,这孩子现在好像也就对这个有点兴趣。”无可奈何的语气比他眉宇上的愁容与夹杂的白发更显苦涩。
齐子默并不认同,但凡对运动有点爱好的人,身体不会羸弱到风能刮走的地步。
“大器晚成的运动员是有,但需要深厚的底蕴才行,二十四五打基础不管身体还是技术都太晚了。”
这句话彻底锁死中年男人的所有心思,何止二十四五,二十八九都有了,这才是最忧心愁苦之处。怒恼咬牙,气急插腰,心酸叹气,转瞬的动作变幻诠释了他这几年来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的心路历程。
“我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