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躺在病房里的张润辉毫无起色,病房里响起仪器平缓的“滴...滴...滴...”声,这似乎在告诉他们,他还活着。
每日都有按排人给张润辉做护理,躺了几个月,身体依旧与常人一般完好,没有萎缩的迹象,这里睡着的是曾经疼爱她的父亲,亦是最讨厌她的父亲。
“爸,我结婚了。”
张嫣然红了双眸,刚出口的话伴随着几分哽咽,她平复自己,低低发出笑意,每一声都是自嘲,她当然知道张润辉不会回应她。
“你一定想不到我嫁给了谁,如果你知道,会不会起来骂我?”她眸光柔和看着张润辉,停顿半刻后,她低声说道:“我嫁进了言家。”
四壁寂静,床上的人亦没有半点反应,张嫣然失笑,那神情仿佛被人抛弃的人儿一般,呢喃:“我连被你骂的咨格都没有了吗?”
良久,她的视线终是移开,呆坐在椅子里,宛如断了线的人偶,她在想,这辈子令张润辉最后悔的事,是否生了她?
世界本就不公平,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去做,就被别人扣了无数的帽子,若有公平,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古人有流方百世,亦有遗臭万年,这两种不同的方式,都能让人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