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言易棱低沉的复述,传出他的嗤笑声,忽地停止:“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甚至连张氏都不要了?”
言易棱透出嗜血的眼神,犹如十万支箭射出,恨不得将通话对面的人凌迟,笑声却温柔如玉,站在书房的几人一直胆战心惊,几乎达成一致退后。
“嗯,不要了。”她这么在乎,怎么会不想要?她很想开口求求他,求求他救救自己,她想活着,还想活着,还有父亲,还有哥哥,她还想再见一面,可是她现在不能开口。
张嫣然瞳孔紧缩,紧紧盯着厉水晨荒唐的举动,他露出满脸心疼她的神情,手里却拿着刀片在她伤口上轻轻刮掉一层又一层的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浮现,像是在玩一种令人上瘾的游戏,宛如地狱的惩罚者,令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骨瘦如柴的手腕被厉水晨捏着,伤口缓缓传来迟钝的痛意,渗入经络传遍全身,令她浑身像是置于冰湖之中冰凉,令人最痛的是她无法还手,连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张嫣然微微抬眸,眼眶通红,苍白的唇溢出淡笑:“我会委托律师去办理离婚事宜,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想见到你,真的不想见到你。”真想很想再见见你,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