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筒,即将插在她的身上。
突然惊醒,额头细密的汗珠沿着发际线滴落,满目熟悉的面孔围着她,陈时时掩面落泪,叶安安目光惊喜,还有给她擦汗的言易棱。
心里一阵空荡,像是那种无法填满的无底洞,脑袋里隐隐约约记得她被虐待的瞬间,每次深想都会引起一阵头疼剧烈。
张嫣然记得她时常坐在轮椅上,记得手腕的伤,记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记得恐慌的感觉,记得对方曾说过的话,唯独想不起对方到底是谁。
慌乱之下,张嫣然一把抓住言易棱的手,讶异看着自己的手如常能动,不像那般残疾人那般无力,心里突然袭来一阵恐惧,她如同孩儿般猛然抱着他失声大哭,紧紧抱着他,似乎用力去证明他的存在,暗自一遍遍告诉自己。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言易棱心里一紧,伸出长臂紧紧搂着她,眼帘低垂掩饰眼眶通红,前不久,他在郊外一处别墅监视的十分钟里,发现她坐轮椅,眼神寂廖的看着阳台,他就想将那处别墅移为平地。
他冲进别墅在二楼却不见她的身影,心顿时被冰裹住,停止的跳动,无意间发现三楼的机关,刚触碰就传来一阵灼伤,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