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他话语中的自嘲,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进去拿衣服去卸妆洗澡,忽然想起他在宴会问她“你想离开我吗?”她问“可以离开吗?”他笑“当然可以。”一系列的反常以及朱思的反应,就像在掩饰一些什么,就连他也有些忽冷忽热,患得患失。
还有她怎么会对厉水晨有这么深的厌恶呢?连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讨厌一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人?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言易棱已经在次卧洗完澡出来,微湿的头发有些凌乱,擦头发的毛巾随意搭在肩上,他穿着睡衣站在阳台看着整个鹿城的灯火,陷入沉思。
就连她站在他的身后都没有发现,她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太久,还是毒素没有清完,居然看到他身上透出几分落寞,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格格不入,耳边忽然想起他刚才的自嘲,她不禁走过去抱着他,可以察觉到他的一惊,她微微蹙眉,看着他的湿发更是不满:“进来,把头发吹干。”
“你帮我吹?”言易棱转过身看着她,嘴边含着隐隐的笑意。
张嫣然回房间那吹风机到客厅帮他吹发,他的发丝真的好细,好像前面的刘海有些长了,自从他回国后,就一直留这个发型,她摸到额头处有这一道粗糙的肤质,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有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