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的没有问过他们吗?”
陆言悻悻地收回了奶糖,剥开糖纸丢到一旁的茶盏里,自然是不相信以秦潇冉的性格会一直憋着谁也不问的,她那么爱倾诉一个人,至少是和母亲或妹妹过说的。
“不!我问过!他们都说我有病,说我是抑郁症。不止一个人,所有人都这么说我,我跟我母亲和妹妹说我没有,一开始还有妹妹相信,后来连妹妹也不信我了。陆老师,您不用再和我遮着掩着了,快帮帮我,给我开一点抑郁症的药,给我治病吧!”
秦潇冉抬起头,颤抖着身体缩起脖子,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枯槁的面皮上浮现出骇人的神色,陆言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往后坐了坐,注意到秦潇冉眼中的失落,这才硬着头皮挪了回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哪有随随便便说人是抑郁症的?更何况秦潇冉这个样子,充其量是最近胡思乱想,才开始有了抑郁的苗头,什么时候医生给人下结论也那么草率了。
陆言有些诧异,看秦潇冉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给周时忆发了个信息,又搂住她,整个人依偎在她的身旁,轻声细语追问着:“你还记不记得,第一个说你是抑郁症的人是谁?你说自己是抑郁症,有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