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士,为何会做逃兵?”
高致嵩也当即责问道:“小任,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想到你会临阵畏敌,当了逃兵,就和地上这些躺着的懦夫一样!”
一时间,四周围着的战士们,尽皆默不作声,好像看陌生人一般地盯着任华夏。
只听得任华夏喊道:“旅座,我不是逃兵,我15岁就跟着你,南征北战12年,中原大战、广川平乱、晋西铁血、淞沪抗战,哪次打仗我不是冲锋在前,哪次撤退我不是断敌在后,何曾皱过眉,喊过痛,今日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昨日家姐来此寻我,告诉我家母前日因为在下关码头准备渡江,奈何码头无船可渡,拥挤之下,被码头地痞头子王七,推到倒地,至今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我只想再见她老人家最后一眼。”
“我求求您啦,旅长!”
最后一句话,嗓音几乎完全撕裂开来。
不断地给高致嵩磕头,请求。
话音落下,任华夏铁骨铮铮的汉子,日军的炮火和刺刀,并未使他惧怕,更不能使他折腰,可是如今却早已经哭成了泪人,脸上有泪水,有鲜血,此刻混在一起,难分难解。
一边是国仇,另一边是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