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ash;—仿佛听到全世界都为她松了一口气。
虞欢喜一下子瘫在旁听席上,唐稷握紧膝盖上的裤料,几乎老泪纵横。
半小时后庭上进行结案陈词,因证据不足,一切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唐惊程被当庭释放。
“唐唐…”最先冲过去的是唐稷,毕竟已是过了半百的人了,这几天因为唐惊程案子的事像是老了十来岁,鬓边头发花白,一双眼睛浑浊红肿。
唐惊程心里悲痛,想喊一声“爸”,可声音却被哽在喉咙中。
“唐馆长。”虞欢喜扶住快要瘫下去的唐惊程,“她情绪还不稳定,您身子也不好,要不先回去吧。”
唐稷自然不肯。
虞欢喜又劝:“现在法院门口肯定堵满了记者,我们三个人走出去不方便,况且您被拍到也影响声誉,所以还是先走吧。”
唐稷可能觉得也有道理,点了下头,先走出去,蹒跚背影混在撤庭的人群中,总觉得会一时不稳倒下去。
直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虞欢喜才扶着几乎虚乏无骨的唐惊程从法院出来。
在庭外守了一上午的记者蜂拥而上,幸好有庭警和门外的保安竭力阻挡,这才顺利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