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覃坐在椅子上,脸被ICU病房里渗出来的灯光照得更为惨淡。
唐惊程走过去,叶覃一眼便看到了她那条血糊糊的手臂。
“怎么?也学楼轻潇割脉?”
唐惊程不语,与她错身而过,叶覃却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插在老麦外套的兜里。
“得意吗?”
“什么?”
“九哥为了你要把我发配去缅甸。现在楼轻潇又被你逼得跳楼身亡,你一人独揽,是不是这会儿心里觉得特过瘾?”
“我没有!”唐惊程试图替自己辩解,“楼轻潇跳楼跟我无关!”
“别装了,楼轻潇这些年真真假假也折腾过很多次了,可哪次死成了?还是你本事大啊,跟她在天台随便说几句能把她逼得跳楼……呵,女艺术家唐惊程小姐,平时看你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还有这份能耐啊!”
叶覃不阴不冷,这话却已经足够让唐惊程失控了。
“你别血口喷人,我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逼她?是,你是没有非逼着她去死,可你抢了九哥,这可比要她去死还难受!”叶覃绕来绕去,唐惊程不想听了。她用手捂住耳朵。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