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病房门口的看守所管教一下子多了起来,原本之前每晚都只留两个,唐惊程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四五个。
其中有一名看制服就能看出是所里管事的头。
不管怎样唐稷都是在看押期间突发疾病,如果人没了看守所是要负责任的,这会儿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所里那边自然要来人。
唐惊程也管不了这些。先进病房,ICU床边围了许多人,有预警,有护士和医生。
医生已经给唐稷进行了一轮抢救,见到唐惊程走进来,主治医师转身走到门口。
“我爸…怎么样?”
“人已经醒了,急性左心衰竭,刚给他静脉注射了吗啡,但应该撑不了太久。”
唐惊程的眼泪一下子就翻滚而来。
医生叹口气:“还有什么遗言去交代一下。”说完招手出去,其余护士和预警也一同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唐惊程和唐稷。
唐稷躺在床上,旁边插着呼吸机,安静的病房里可以清晰听到从他喉咙口传出来的喘息声,急促吃力。
唐惊程面对着门,用手抹了把眼泪走到床边。
“爸…”她尽量微笑。
唐稷精神还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