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麦是在射击房找到关略的。
他脱了外套,将袖子在腰上绑了一个结,上身只留了件背心。
子弹上膛,打出去,“砰-”一声,肩骨会因为巨大的反冲击力而往后收紧。手臂肌肉一寸寸绷出鲜明的线条。
汗水已经将关略身上的深蓝色背心打湿,整个空荡荡的射击房里只听得到子弹上膛和击准的声音。
老麦在后面看了一会。走过去,递了水和毛巾。
“怎么想到大半夜来这里?”
关略收回枪,转身睨了老麦一眼。
“那你大半夜来做什么?”
“……”
“紧张?”
“没有!”
“就这点出息!”关略扣扳机,子弹迅速打出去,他身子随着震了一下,收回来,又转身。
老麦面色一直泱泱的。
或许感情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关略一直觉得老麦是个明白人,书念了那么多,还是学的心理学,成天研究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最终就是搞不定自己和叶覃。
“明天就回来了。你在我耳边念了三年,真到她要回来的时候怎么又这副德性?”
老麦苦笑:“她回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