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临近中午。
屋里已经没有人了,也不知道关略是什么时候走的,确切点说应该不知道他昨晚后来有没有睡。
沈春光赤着脚出去,在厨房转了一圈,料理台上摆着面包和牛奶,盘子下面压了一张纸。
关略的留言:“下午一点司机来接你回宅子。”
短短几个字。没头没尾。
沈春光忍不住笑出来,貌似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关略的字迹。真是丑得超凡脱俗。
字体偏大,笔画写得特别重,好几处地方的纸都被他戳破了,一看就知道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端正得别扭,就像小学生的字迹,
学渣大概都是这样,沈春光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关略撅着屁股趴在料理台上写字的样子。
自己抿唇笑,从冰箱里拿了水喝,拧开瓶盖,一转身便看到了挂在客厅窗口的那条裙子。
裙子已经烘干了,绢纺材质上一点褶皱都没有。风从窗口吹进来,裙摆轻轻飞扬。
沈春光捏着手里的瓶子,心里的悲恸一点点堆积。
她还记得昨天半夜这男人独自蹲在浴室替自己洗衣服的样子,现在裙子已经洗好烘干,而且明显熨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