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光看着关略走进楼里,她几乎可以想象他走路时的样子,步伐垮得很大,但速度不快,一手喜欢随意插在裤兜里,然后摁了电梯。等电梯的过程中他会掏烟出来,不一定会点,可能只是抽一根叼在嘴里,到家门口的时候摸打火机点烟,再掏钥匙开门,用换鞋的功夫把眼圈吐出来。脱掉外套拿在手里,然后走进客厅,一把将钥匙和烟盒打火机全部甩在茶几上,整个人连着手里拿的外套一股脑窝进沙发里,长腿翘起来支在桌子边缘,就那么懒洋洋地抽完一根烟再起身做其他事……
沈春光脑中的画面竟这么清晰,她手里拿的那根烟却始终没有点,只是捻着转了转,又转了转。转到第四圈的时候拿了钥匙出门去。
从26楼到顶层没必要再坐电梯,沈春光爬楼上去。
关略正脱了外套和背心想进浴室洗澡,门铃响了两声。
他平时来公园里住的次数不多,晚上更是很少有人来,关略扔了手里的衬衣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沈春光崴着身子斜靠在门框上,手里夹着烟,身上穿着睡衣,脚上吸着拖鞋。
关略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算什么打扮?
“你就这么来的?”
“嗯,就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