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感觉跟前几天那次完全不一样。
沈春光已经放弃抵抗,放弃跟自己内心的纠葛和羞耻抵抗,完全包容,完全接纳,像三年前那样直白地享受这男人带给自己的悸动。
她要在他面前展现最美的自己,而他也想给她世间最好的东西。
摒弃愤怒和仇恨。在那一刻所有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只是彼此享用这场盛宴,两人的灵魄都近乎交融。
窗外雨水淋漓,室内春风无垠。
墨绿色的床单上交叠着一双身体,黑色的,白色的。起起伏伏,忘乎所以。
有凉风卷着窗帘吹进房间,带着雨水落在露台的地板上。
湿了,哪儿都湿了,湿得一大糊涂。
窗台,椅子,桌面,沈春光的眼睛,耳朵。身体,湿漉漉一片,可竟不觉得冷,因为拢在一起的温度炙人,手掌心里滚烫,她抬起来掠过关略因为用劲而隆起的肩骨和脊背,背上他出了好多汗,汗水顺着他不断起伏收紧的椎骨往下淌……
沈春光感觉自己仿佛抓不住任何东西,缠住他的手臂松了,缠住他的腿松了,唯独某处缠得更紧。
关略能够感受到她的回应,那么急迫,那么贪婪。那双湿黑的眼睛里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