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唐,来了?”苏诀一开口,语气里就带了几分难得的讨好。
真是难为他了,一百四十九个未接来电,他那脾气何时这么对人死缠烂打过?
沈春光是第一个,又见他形貌疲惫萧索。不免有些心软。
“抱歉,你是不是等好久了?”她边说边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也挂到架子上。
苏诀立即回答:“没有,我也刚到一会儿。”
“哦……”
两人就这么冷场了,最后还是苏诀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坐吧,坐下说。”
沈春光便坐过去,案上摆着成套的盖碗和茶具。水已经烧开。
苏诀镊了一块压成扁圆形的小茶块到她面前的盖碗里。
“普洱,你爱喝的。”
“谢谢,可我现在不爱喝了。”
苏诀也不介意,继续倒水洗茶:“没必要,人的喜好很难改,你以前就爱喝普洱,现在也一样,就像你以前放不下他,心里纵使再恨再怨。三年过后你绕来绕去最终还不是要绕到他身边去?”
苏诀这话的意思沈春光听得懂,说白了他是介意,介意昨晚关略接了他的那个电话。
沈春光也没打算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