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关略用手痛苦地抱了抱脸,掌心那条长而深的刀疤还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个雨夜的情形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
唐惊程只身一人去了将军府,当着众人的面向他亮刀子。
她大概也料到自己肯定杀不了他,既然杀不了她,那她就干脆死在他面前吧。
那会儿关略就已经知道这姑娘有多狠,用他送的那把刀抹自己的脖子,还不如直接刺他身上呢,可谁知道那时候她腹中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关略抱着脸苦笑一声,笑造化弄人。
苏诀觉得心里也压抑得紧。
两人一时又都没了声息,知道关略低沉的声音从他手指缝里溢出来,问:“她三年前是不是走得很痛苦?”
苏诀摇头:“没有,她比你想得要勇敢,有些事想通了也就那样,所以她才选择要去缅甸养胎。走的时候心情已经很平静,是真的平静,就像…”
苏诀回忆起当年的唐惊程,坐在工作室里悉心雕那副锁牌和钥匙,站在曼德勒的玛哈根德昂僧院门口布施,穿着艳红的裙子,与一众托着小钵的僧侣巧笑倩兮,或者双手合十,跪在贴了金箔的佛像面前为孩子祈福。
那时候的唐惊程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