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我做了个特别激烈的梦,像好莱坞大片似的声势浩大。最后几乎是在疼痛和惨叫中惊醒的,睁眼就发现自己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幸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可刁晨就十足冤枉了,因为我身下就是他并不粗壮的小腿。他身子半吊在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好看的五官都皱成团儿,冷汗如雨水般哗哗往下淌,颠簸间还隐隐听到咬碎后糟牙的声音。
见此情景,我也惊着了,赶忙爬起来扶他,他勉强撑着床沿动动腿,我眼见着毫无起色,他终于放弃了,有气无力地说:“断了。”
火姐驾到之后也吓了一跳,乘务长倒是十分淡定,略略检查过后才说:“我和下一站联系联系,你们提前下车吧。”他们走之前不由抬头看看上铺的护栏,转而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些些钦佩,亲切得像是居委会大叔。
列车停在不知名的小站,天上的星星闪得正欢畅。几个火姐帮我们下了车,那边已经有医务人员等着了。刁晨单脚跳到担架边上,我拖着行李在后面跟,可算折腾到医院。
医生大半夜被叫起来,哈欠连天地让刁晨先去拍片子,我推着轮椅在医院里来回奔波,夜间急诊结果出得快,医生拿到片子之后扶着高度近视眼镜问刁晨怎么摔成这样的,刁晨斜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