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几天发生在董拙身上的事,刁晨默不作声开着车,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就觉得自己在这件事里身份尴尬,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难免会被误解成别有用心、惺惺作态。可是刁晨的态度让我心里很没有底,于是不知好歹地问:“是不是很惋惜。”
“有一点。”
“当时我看到遗像就越发觉得难受,多好的姑娘啊,就这么没了。”阿乔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瞬间变成了黑白。
刁晨好似完全没在听我的话,还显得有点不耐烦,我识趣的闭上嘴,过了半天他才说:“我说的不是她,是你。”
“什么?”
“我是说你比较值得惋惜,阿乔那是死得其所,你夹在中间算什么?”他淡淡说完,也没顾及我是什么想法,一句话把我钉死在那儿,不得不说他的思维真诡异,却着实指明了我的难堪。
“可是只要我真心待他,他迟早会知道的。”
他偏过头看看我,不由摇头苦笑起来:“不见得,有的人就是反应慢,再加上缺根筋,哪怕你做得再多也白搭。”
这话太绝了,连忙反驳他:“董拙不是那种人。”他只是哂笑一声,若有所思道:“我说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