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搞不好多年来吃下的地沟油直冲脑门,武斗一场再说!不过我转念又想,封娴果然不是寻常人,究竟要有何等的自信才能做到这样宠辱不惊,连目睹一切之后都能笑着跟我谈。
见我呆呆站着没反应,她又问:“怎么,不能让我看吗?”
开什么玩笑,我心中坦荡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于是拿了相机再次奔进她办公室,她要我把相机接到电脑上,打开照片说道:“你看,我之前之所以不满意,是因为你把这个榻榻米的比例画得太大,不过这次改好了。”如此,她又一一说了其他问题,连我都以为她只是单纯看装修的,岂料我完全放下戒备,她却说:“我看你俩挺有默契的,站在一起摆什么pose都很搭,就像之前排演过似的。”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醒悟照片里的主体物是我画个刁晨,而不是边边角角放着个什么颜色的花瓶,一张张看下来,有的是我挽着刁晨的胳膊,有的是他搭着我的肩膀,亲昵极了,昨天一心扑在工作上,今天发现之后,忍不住的悲戚。
她在我精神最涣散的时候忽然问:“你是不是喜欢刁晨?”
仿佛被谁踹了一脚,不是在屁股上,而是在心上,冲击力灰常大,踹得我一颗心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