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九月十四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
“我在今日早晨,才知道此事,报道上说有人自.焚,我大抵是不信的,对于这种说法,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况且不过一个普通农妇,更何至于无端用最野蛮的方式来自杀?
然而不过稍下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照片和视频。在视频里,杨素琴和那些人身上还有还有棍棒的伤痕。
而当地政府有令,说她们是“不开化的暴民”!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新闻是假的的。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