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不到三更就起来了,蹑手蹑脚地先是去爷爷床边看了一眼,在确认他老人家睡得很香时,便悄悄出门了。
按道理上了年纪的人睡觉很轻,容易惊醒,时常失眠,但考虑到我爷爷目前的身体状况睡不好,只会加重病情,所以老大夫特意给我爷爷开了安神的方子,只要晚上临睡前喝一碗,基本上就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让我爷爷能够得到充足的睡眠,有利于延缓身体的恶化速度,二来也是让我不用刻意守夜照顾爷爷一宿,也能休息好,第二天才能有足够的精神出发,进京赶考。
而这一晚,就是我在村里度过的最后一晚了,因为爷爷昨天下午召集村民商量后,还是不顾我的反对,坚持让我最后陪他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就赶紧出发,进京赶考。
毕竟此刻距离考试还有不到四个月了,如果我再不出发,路上稍微有点意外,耽搁一下,我就会因为不能按时赶到京城而失去考试资格。
那么,对我来说,这十年的寒窗苦读就算是白费了。
可是,我也知道,假如我真的听爷爷的安排,第二天早上出发进京赶考的话,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我深知他的身体状况最多也就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