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的话,显然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对我来说就是他的遗言了。
而他一个月后,真正该讲遗言的时候,我却正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呢。等到我如他所愿地衣锦还乡时,他已经是地下的一堆枯骨了。
所以他也是很珍惜这最后能和我相处的一晚,并且迟迟不愿意喝下老大夫精心为他熬制的安神中药,就是想最后能多看看我,哪怕多聊一刻钟,他都万分珍惜。
但我知道爷爷的身体是经不起这么强撑着的,于是,趁他很专心地跟我讲进京赶考的注意事项时,用小勺子一点点将安神药,混在白开水里喂到了他嘴里。
等到爷爷感到困倦时,才反应过来是我偷偷喂了他安神药,那一刻,他想拒绝也来不及了,极其不甘心,又恋恋不舍地睡着了。
在帮爷爷平躺下,盖好被子后,我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又写了两封书信,用烛台压在桌子上。
一封书信是写给隔壁的王叔王婶的,而另一封是写给爷爷的。
之后,我衣服也没脱,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眯了一个时辰,大约三更时间,我就起来了。
在来到爷爷床前,轻轻帮他把被子盖严实后,又跪在他的床头磕了三个头,便义无反顾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