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切的她。
她忽然什么都不害怕了,漂泊了这么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山风轻轻地拂过她的脸,耳中仿佛又听到他和暖的声音:“蓁蓁,我们去摸鱼儿,晚上给你炸大鱼吃!”
“蓁蓁,爸爸是真的爱你和妈妈,但是爸爸撑不下去了……”
仿佛又听到年少的自己咯咯的笑声,她睁开眼,已经满脸的泪水。
坐了一个下午,在夕阳徐徐落下的时候,她沿着来时路,缓缓下山。
记忆中的家的位置很快就能找到,但是已经不是原来的房子,应该是拆掉在原地重建的。她路过那所青砖白墙的小院,院子门口坐着一个抽着水烟的老人家,大竹筒外是咖啡色的水烟痕迹,纵然过去二十年,她还是认得他,他老了很多,像一个快要作古的人了。
在她每一个哭闹的夜,他都会操起扫帚痛打她,他是个暴躁而易怒的老头,她的爷爷,把失去儿子的悲痛不幸悉数转嫁给自己的孙女。
他后悔过吗?
明朗走过去,问道:“老人家,请问车站的路怎么走?”
老头抬头淡漠地瞧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呼噜噜地抽着水烟。
“后生女,他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