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信用的!”
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冷冷地回头道:“过得这么好,怎不回来找阿公?忘恩负义!”
“闭嘴!”阿公斥责,“你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吗?”
“早就该回来了,”屁股眼圈红了,“现在回来还有个屁用!”都晚期,就算她再有钱,又能如何?能救阿公的性命?
明朗没有接话,只是依旧伏在阿公的肩膀上,脸上尽是平静地神色。这种现世安稳的感觉,只有在阿公身上才找到。
想起那时候,阿公总说她粗鲁,以后要嫁不出去的。她不服气地反驳,那我一辈子和阿公在一起!
她是要和阿公一辈子在一起的,如今找回了他,她漂泊许久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了。
宋脍翟从后视镜看明朗苍白而平静的脸,认识她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这般的宁静祥和。
他心酸得很,一个晚期肝癌,一个脑瘤,都是将死之人,阿公也就罢了,都八十多了,可明朗才二十几岁,正是如花年岁。想起今天死在手术台上的少年,他倏然而惊,当有一日,明朗也是如此,他会怎么样?
只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安置好阿公,她驱车回去甄阳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