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一直往前开,但是,渐渐地,发现马路上也湿润了。而且往日多车的马路,现在却没有几辆车经过。
    甄阳把车停在一旁,奇怪地看了看,“这路面是湿的!”
    “莫非是洒水了?”真真也走下车,走到甄阳身边。
    “不是,不是湿,而是有水!”明朗指着前面的柏油路,“你看,路面上有水流淌!”
    张子菁诧异地道:“以前也有过水漫上马路,但那是发洪水的时候。”
    明朗的心微微颤抖起来,那年,洪水漫上马路,河流比往常大了几倍,洪水呼啸滚滚,就像穆易死的时候,就像她投河的时候。
    越往前,便看到有人拖家带口地往前走,有的开车有的骑车有的跑步,所有人神色慌张。
    甄阳把车停在一旁,下车拉着一个男人问道:“出什么事了?”
    男人本是匆匆赶路,无端被人抓住,他甩开手,声音惊慌地道:“崩堤了,快逃吧!”
    “崩堤?哪里崩堤啊?”张子菁面容微变,“是水库吗?”
    “是北江支流,马上就淹下来了,那些个龟孙子,崩堤不早说啊,现在瞒不住了才疏散!”男人骂骂咧咧地说完,又急急地往前走。
    真真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