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
我凌厉看向她,口气微冲:“越不是外人,就越可能干一些连外人都不会干的事情。”
我这句话本来是说给我妈听的,不知道我舅舅是否误会,以为我含沙射影指他们,当即也垮下脸说:“精微,舅舅一直以为你们纪家最有出息的应该是你,可没想到舅舅强人所难了。这件事情舅舅也不为难你,我只想说,当年你爸在赌场输钱被痞子拿刀追着砍,是我拿所有家畜和你表妹读书的钱给你爸还的赌债。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反正舅舅这一辈子关于你家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因为自己没能力而甩手不管的。”
他一句阴阳怪气没有能力,压得我像是被人用脚活生生踩在地上,这么多年,我努力读书,努力找一份好工作,努力不让他们看扁我们纪家。他这一句话让我觉得羞辱不堪,我握住杯子的手无意识握紧。
舅妈在一旁说:“唉,算了算了,帮不了就算了,别为难你外甥女了,我们吃饭。”
为了从这屈辱中挣扎出来,我有些冲动,甚至不顾后果扯谎说:“沈总确实和我说过程总的事情,这本来是工作上的机密,可既然舅舅舅妈有所求,我自然要为你们办好。”
他们再次愕然看向我,我从抽纸盒内抽出一张纸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