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他想把李钰送回家去但自个儿站起来都难受,趁着还没倒下的最后一刻给钱特助打了电话。
说起来顾维遇旭和钱特助熟悉的程度还比跟莫白苏的要高些,以前回来有时候喝醉了酒给李钰打电话,送他回家的都是钱特助。后来干脆他就留了钱特助的私人号码,喝多了酒不想让家里的人来接的时候就给钱特助打电话。
他是方便了,苦的是钱特助。
好难得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就被电话吵醒,做特助的就是有这点儿要求,二十四小时不能关机要随时待命。但李钰向来自我要求严格,除开特别急的工作一般不会在深夜找钱特助。加上这段时间工作确实忙,钱特助迷迷糊糊的就不想接电话,但这手机跟催命似的,他都还没睁开眼,只能按着记忆和习惯接听了电话。
“喂?”
“我们在……在,帝皇酒吧,你,你赶紧过来。”大着舌头的声音通过电话的传递响在钱特助有点儿蒙圈的耳朵旁,但就是这样他也能分辨出打电话的人不是李钰。
钱特助的手机号码很多人都有,公司的同事,工作的伙伴。他想也许是谁不小心拨通了电话,本着不想让人空等的好心,劝了句:“打给别人吧,我不会去的。”声音迷蒙带着明显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