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请高明,也请你万万留个方子先。哪怕先撑的这一时半刻啊!”
驿站刚刚来书,说是那京城来的神医就这一两日便到。要不是楚连燕偏偏在这种时候搞出事端——
想到这里,程漠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老郎中唉了一声,提了提笔:“那便如此这般罢了。不过,这方子特殊,公子可要三思而行。”
夜深露重。
程漠推开西厢房,一股熟悉的恶腥扑鼻了整个庭院。
楚连燕坐在屏风前,抬着右手腕,平静地搁在一盏白瓷盆上。
她把袖口一直挽到手肘处,白玉般的长臂如月下新藕。殷红的血线沿着白瓷盆弥留成画,润如朱砂。
程漠怔了怔,哑声启唇:“你……在做什么?”
楚连燕也不抬头看他,只顾用左手温热了帕巾,一点点淋在伤口上。
红烛妖冶了昨日的清冷,映着她失血到惨白的容颜。
她说:“几年前瞧病的郎中就说过,万一云念姐某日突然疾重失智……可试温血生灌下去。多少能撑得些吊命之息。”
说完,她端了瓷盆细细摇晃了几下,想是昨日割血羸弱,色泽淡且稀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