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但这便是事实。若是你不相信,自可以问令兄。”云攸灼轻叹一声,陵州离得帝都本来便远,前一任的知府仗着山高皇帝远,肆意行事,还把这里珍稀的药草都给控制住,不让药农采撷。
对于欺行霸市之举,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君梓琳的想法,云攸灼都知道,无非是不能够接受。
当时他也无法接受,不过看多了这种事情,也便习惯了。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
至于正义,也不过是相对来讲,没有绝对之说。
云攸灼走遍大江南北,看尽人世事务,早已有一种超俗悲悯之感,也能够做到凡事不强求不过为了。
而此刻紧紧瞪着他的君梓琳,忽地见月色下他的容颜是如超乎寻常的怜爱与莫可奈何。这种神色,突然自内心而起,使得她也被感染,竟定定地望着他月下那仿佛踱了层幽蓝色的面孔。
虽然不够俊美,却足以解释沧桑与悲怆。
不知为何,君梓琳内心的不甘不平,竟被奇异地化解,只剩下凝望着他的容颜,除此之外,别无所为。
“聊得很快活嘛!”
正在此际,突然自身侧传来道魅沉冷鸷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