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差也不太大,都在零下二十度左右打转。好多人家的水缸放在住人的屋子里晚上都能结一层薄冰。
没有下雪,出门还算方便,有人就相约着进山砍柴了。
煤价那么贵,年成那么坏,不砍柴干等着一家子冻死不成!宋希沉默了。他可以给村里打井,但不能供应全村人烧煤。
一开始只有两三个人进山打柴,后来慢慢就多了起来,别的村子进山的人也多了起来。
起初那些人打柴的时候还很注意,只砍偏枝侧枝不伤主干,后来胳膊粗细的小树就都不见了,碗口粗的树也被砍了不少。起初隔三差五砍一棵,后来就成片成片直接砍了。
上头来人查过,说要罚款。
可是法不责众,整个村子的人都砍了,好几个村子的人都砍了,怎么罚!
被老头老太太们推搡着一哭,来人很快就落荒而逃了,帽子围巾还都被扯掉了。宋希看得分明,要不是那几人跑得快,只怕连羽绒服都会被人扒走。
往日最和善不过的乡亲,在生存压力面前,瞬间化身最难缠的刁民。
宋希默默关了大门不去看,回家煮酸菜白肉汤吃。今年有大白菜,全根婶帮他腌了两大缸酸积菜。
酸菜汆白肉,简单又好吃,这个做起来没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