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田低头切肉,装没听见。
老村长也过来看了一眼,说:“我给上头打电话了,说明天来人。”
宋希把老村长让进里面坐着烤火,给人泡了一杯药茶。
老村长喝着茶,犹豫着说:“昨天那几个,有一个被咬了胳膊,两个自己摔的,还有小顺,小顺……”
宋希打断:“叔你别说了。我为什么花钱种树大伙都知道,山里树被砍狠了,不种就秃了。正常年份咱们这边雨水是不多,妨碍不大。可这几年不正常,去年六月那场大雨还记得吧,但凡多下一点,这两年泥石流的地方可不少。咱们这里但凡有一个不好,头一个遭殃的就是我。断我生路,还有什么面子好讲!移民是外人没交情,小顺呢,他爹腰疼的毛病可是我爹给治好的,他就这样办事?村里那么多人,砍我树的就他一个姓李的!他乡里乡亲的,带着外人祸害我,显见我不姓李了。”
老村长唉声叹气。
宋希也跟着叹口气,说:“叔,这个面子我给不了你。冬天是冷,冷得受不住了,哪怕他开着车来我这里拉煤我也没二话,但是,砍树不行。”
老村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佝偻着腰走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昨天那几个身上都带着血,小顺还拐着腿,小宋不也看都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