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抱着宋希的腿,嚎啕大哭。
宋希沉默着看人哭。
哭完了,沈越说:“怪我,都怪我。看到打人而已,就吓得直哆嗦。这么弱,是我太放松了。全体都有,集合,五公里,立刻,马上!”
一群大兵,不管身上有伤的没伤的,只要能动的,瞬间跑到楼下集合整队,抬上死掉的战友跑步回营地。
宋希看着被留在医院的两个重伤大兵,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这场冻灾几乎是全国范围的。他们这里只是减产,好多地方已经绝收了。不从尚有收成的地方征粮,那些绝收的地方吃什么!全指望玻璃温室?怎么可能够吃!
比如石碾子村,亩产平均四百多斤,一人三亩地一千二三百斤,去掉四百五十斤税粮,剩七八百斤,确实足够一个人吃上一年还有剩余了。只是国家顾全的是大局,底下人又怎么会愿意把一年辛苦所得白白送出去!现在钱不值钱,一家人的生计就指望着这一年一茬的庄稼呢!交完那么多税粮,明年开春买种子化肥地膜的本钱都没了!要是家里再有几个来投奔的亲友,只怕连口粮都不够。
征税发生冲突,村民打伤了工作人员,大兵走火打死了村民,村民打死了大兵。
这完全是一本烂账,谁都不无辜,谁都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