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一堆,家里三个老头老太太扒完玉米皮又接着搓玉米粒,知道这是要做成药酒自家用的,偏宋希洁癖又重,就没雇短工,全都自家干了。
上午十来点钟,全根婶抱着孙子李素过来串门,把孙子放地上,也坐下来帮着搓玉米。没多久,郑昶妈也推着孙子孙女过来了。
三个孩子还不到两岁,走也走不稳当,说也说不利索,又没有他们可玩的东西,就都往搓好的玉米堆上爬。爬近一点就被自家奶奶抱下去,最后一人被塞了两根苞米骨头拿着玩,时不时塞嘴里啃一啃。
宋希看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厨房,没多久端出三碗鸡蛋羹。巴掌大的小碗,一碗一个蛋。
郑昶妈想推辞,又实在舍不得两个孩子,最后红着老脸接了碗,把孙子孙女抱到一起,一点一点喂了起来。一边喂一边偷偷掉眼泪。两个孩子都快两周岁了,早就开食了,可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家里有点余粮都拿去换牛奶了,儿子和媳妇一天三顿吃地瓜土豆,吃得胃里直反酸水,玉米面却一点儿都舍不得吃,要留给他们老两口。
宋希颠着吃完蛋羹就往他身上爬的李素,说:“那几只鸡下蛋不勤,一天一个蛋供不起,隔三差五来一个还是可以的。别屈着孩子,这时候营养要是跟不上以后会长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