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严肃,说:“安静一点。”
何丽真低下头。其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低头,只剩下一个名字,还有什么必要再看一眼。
“万昆。”
“到。”
他的声音比外貌更不像一个高中生。低沉,无谓,听不出情绪。
何丽真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用这样的声音,从队伍里站出来,又坐到她身边,问她要不要唱歌。
何丽真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耳根烧了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她没有看万昆,而是掩盖似的转过身,面对着黑板,说:“那我们开始上课吧,大家把书本翻开……”
她在黑板上写字,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翻书声。
万昆看着讲台上那个有些瘦弱的身影,何丽真穿的衣服跟她那天去锈季的完全一样,一身毫无可取之处的米黄色半袖衬衫,加上一条亚麻长裤。
万昆看了一眼之后,低下头,不轻不重地把手里的圆珠笔扔到桌子上,然后长腿一伸直,踹得椅子和桌子分开老远。
吴岳明看见,低声问他一句:“怎么了?”
万昆没有回答,看着窗外灰尘弥漫的操场。阳光晃得他轻轻皱起眉头,不可闻地低骂了一句:“……操。”
吴岳明觉得有点奇怪,趁着何丽